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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五十只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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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被她蠱惑到了◎

雲詞醉的迷迷糊糊的, 感覺身上熱的厲害,唇畔泛疼。

微微睜開眼,看到餘浕的臉, 有些不確定地喊了聲:“餘浕?”

餘浕沒應她, 只淡漠地望著她的神情。

雲詞暈沈地伸出手, 碰上他的臉摩挲上他眼尾:“是你啊, 餘浕。”

餘浕知道她這只是酒後,意識不清,伸手想她的手放回去, 卻被她握住。

她掌心還有傷,餘浕用靈力給她把手上的傷痊愈。

雲詞卻孩子氣地抿著唇,臉上能看出幾分歉意:“你生氣了就不說話。”

“原來你也知道我生氣了。”他以為她這般沒心沒肺的人, 根本就不會知道旁人的心思。

雲詞嗯了聲,閉著眼睛點了點頭, 含糊地說:“你不見我, 你還躲我,我知道你生氣了。”

她側了頭, 握著他的手想收回, 卻被他反握緊。

“為什麽不跟我走?”他問道。

但是他沒有得到她的回答, 只有她低低的幾聲:“對不起啊, 餘浕。”

她頭歪到一側,要重新睡著了。

餘浕捏著她的下巴, 讓她看自己, 執著地問道:“在南海為什麽不跟我走?”

她被問煩了般, 撐著身子坐起來, 捂著他的唇, 噓了聲, 醉醺醺地瞪他:“不要說話了,會吵醒寶寶的。”

她說著手就往他懷裏鉆。

餘浕僵在那裏,感受她的手壓在他的心口,也不知道想做什麽。

“我給你生了寶寶。”她嘿嘿地笑,繼續去摸蛋蛋,“很可愛的寶寶。”

餘浕聽她的胡言亂語,把她鉆自己懷裏的手拉出來,無奈的嘆息:“睡吧。”

這才分別一個月,哪來的孩子。

雲詞被他按回到枕頭上,手還在摸索一樣,她撅著唇,喊著蛋蛋。

餘浕懷裏的蛋蛋就動了動,他停了下從懷裏摸出那顆蛋,放到她的手裏。

蛋蛋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,雲詞迷迷糊的把蛋捧到面前,親了幾口溫柔地喊了幾聲寶寶,然後傻笑著睡著了。

蛋蛋也舒服地窩在她的掌心。

餘浕看著一蛋一人,心想,真傻,喝醉酒了什麽都認成自己的。

他坐在一旁看她醉意濃重的臉,伸手把纏在她脖頸的長發撥開,她便像只貓一樣抵著頭蹭著他的手背,嘟囔了聲:“餘浕,我頭暈。”

她這模樣看起來就不怎麽喝酒,脖頸都被酒意染紅了一片。

餘浕手撫上她的眉心,幫她將身上的酒意消一些,眸光卻落在她微合的唇上,是勾人的紅,他傾身而下,到底還是克制不住碰上了她的唇。

以前他總以為她像風,是他難以抓住的東西,現在他知道她其實也可以是任他拿捏的小貓。

牙齒輕咬著她唇,微疼的感覺讓醉的暈暈乎乎的雲詞擰起的眉心。

她下意識地想躲開,卻被禁錮著,只能微仰著頭,露出纖細脆弱的脖頸。

更像是一只可以任人折騰的小貓了。

他掌心托著她的後頸,低頭鼻尖抵在她脖頸的動脈處,輕啃著她細嫩的肌膚,鼻息間都是她身上的熟悉的桃花香。

如同催.情的藥,讓他又開始失控。

餘浕把她手裏的蛋蛋放在一旁,摟著她的手收緊,閉著眼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克制,還是被她蠱惑到了。

她總能那麽輕易地讓他的理智崩潰。

可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了。

雲詞醒來的時候,被人擁在懷裏,她本來不是很清醒的,但是感受到男人的懷抱她瞬間就清醒過來。

擡頭卻有些意外,居然是餘浕的臉。

她緊繃的心倏地松下,長舒一口氣,發現自己變成人了,微微擡起頭看外面,只見外面已經漆暮色沈沈

天要黑了,難怪自己變成了人形。

她正想著要不要推醒餘浕,就見他自己睜開了眼睛。

他應該也睡著了,睜開眼時,能清楚裏面的惺忪。

雲詞單手推了推他的胸膛,有些狗腿地問:“睡好了嗎?”

餘浕倒是沒有那麽咄咄逼人,嗯了聲便松開了她。

雲詞動了下,感覺腰有點疼,撐著身子坐起來,望向慵懶地躺在一側的人,他衣領有些松,能看到一小片肌膚,上面布滿了紅色的小疹子。

看來抱著貓還是讓他過敏了。

她從袖口掏出一瓶藥給他:“你擦擦吧,明明知道那貓是我變的,不直接揭穿,還要抱著。”

“貓比人乖巧。”餘浕眉梢微垂,帶著幾分漫不經心。

雲詞咳了幾聲,想著都見面了,還是要化幹戈為玉帛:“我知道你生氣我當時在南海不跟你走,還一直騙你我叫瑟瑟。”

“所以你的原因呢?”餘浕聽她醉酒後念了許久的對不起,心中的怒意早已消了大半。

雲詞抓著被子,身子有意往他那邊靠了些,撐著下巴朝他認真地說道:“餘浕接下來的話,你可能還是會生氣,但是為了跟你解釋,我還是選擇跟你實話實話。”

她斟酌了下才道:“我跟你說我叫瑟瑟,是因為我從不跟旁人說我的真名。”

“那溫酒怎麽知道你叫雲詞?”

“虛微同他說的吧?”畢竟虛微那老頭知道的東西很多。

餘浕勉強信了,等著她的後話。

雲詞知道要說到關鍵了,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在南海那一夜,你覺得是我拋棄你了嗎?”

餘浕沒回答,一雙幽深的眸子盯著她的眼睛,好似兩把利劍。

雲詞知道他肯定是這麽想的:“我其實是打算跟你解釋清楚再離開的,但是事出突然才不得不跟你說那些話,跟虛微離開。”

“你想跟我解釋什麽?你和我不是一路人?”餘浕至今能記得那幾句話,一句比一句傷人。

“不是。”她低著頭,揪著被子,一臉愧疚,“我想跟你說,第一次不告而別還留給你一封那樣的信很抱歉,也很想感謝你在蜃林幾次救我,但我要回九天之巔治眼睛,以後有緣大概還會相見的。”

餘浕聽到這句話,沒說話了,他閉著眼睛,每一句都聽不出她對他的感情。

她果真不喜歡他。

他對她克制卻失控,但是她卻只想著跟他有緣相見。

他幾乎是輕笑出聲:“雲詞,我接受你的解釋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雲詞心裏的大石頭放下了。

餘浕獨自坐起身,看她如釋重放的樣子,平靜不已。

她不喜歡他又如何,反正往後他有的是時間,讓她不得不喜歡他。

餘浕垂下眼眸,唇角勾起往上的弧度,卻帶著幾分冷意。

雲詞想著南海的事說清楚,正想跟他說蛋蛋的事,門卻被敲響了。

“仙士,天要黑了請前往喜梧宮。”外面的侍從恭敬地說道。

餘浕應了聲好,就兀自起身,朝雲詞說:“起來,去喜梧宮。”

“我要變成小貓嗎?”雲詞問完,下一刻就變成了貓。

雲詞沒想到餘浕居然都不用畫符就把人變成貓。

再次羨慕他的能力。

餘浕把她撈到懷裏,帶出了門,一出去就能明顯感受到陰氣陣陣。

雲詞竄到他的肩膀上,叫了聲,發現她可以說人話,便湊到他耳邊小聲說:“你找雪羅過跟著甄蜜,他們能找到雪羅果。”

“你又知道?”餘浕用意識跟她傳音。

雲詞也轉用意識傳音:“嗯,我說了我能算命的。”

餘浕心裏不信,虛微那種知天命的人,都算不出來這些。

他總覺得她知道所有人的事情。

“我還給你算了,你的命很好的。”

餘浕卻像是聽了個笑話,撥開她的腦袋,丟出兩個字:“神棍。”

他的命從出生他便知道,不過是被天道隕滅罷了,能好到哪裏?

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喜梧宮,門口站了之前那些仙門中人,大家都很淡定,畢竟能霍亂人間的妖一般來說都是小妖。

但是妖可能是小妖,宮殿內的風卻是吹得人站不穩。

餘浕在人群的最外圍,孤身站著,狂風吹起他的長發,雲詞小爪子還時不時幫他壓一下。

“等會我也想進去看一下詔安。”雲詞說道。

“看她做什麽?反正要死了。”餘浕已經聞道了腐朽的氣息,知道宮殿之內公主命不久矣。

“想看看她長的多好看。”雲詞確實只是想看看書中的詔安是什麽樣。

餘浕長指把她拎到懷裏:“不用,她會出來的。”

四周陰氣濃重,全部聚向宮殿之內,裏面耳朵詔安大概已經被什麽陰邪之物附身了。

“你怎麽知道?”書中詔安晚上是沒出來的。

“本君也會算命。”

雲詞:“……”還記仇。

她勉強信了餘浕的話,想等等看詔安會不會出來。

但是等了會,只等到風越來越大,掛在宮殿四周的燈籠倏地一下全部熄滅。

本來還帶著微亮的天色立刻漆黑一片,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沒出聲,似乎已經料到了會這樣。

雲詞轉向星雲塔,跟昨晚一樣,四周漆黑只有那塔亮著幽光。

這塔真的很奇怪。

她正思索著,餘浕的大掌就撫上她的腦袋,同她傳音:“星雲塔內的天師你應該也認識。 ”

“我怎麽會認識?”雲詞昨夜都沒進去塔內,那個結界太難破了。

“浮生寺的般若是他的哥哥。”

浮生寺?雲詞差點被口水嗆死,這人是想說自己接他追殺玉令的事情吧。

她裝傻,假裝不知道他在說什麽,而是問:“詔安到底會不會出來啊?”

她問著,剛適應黑暗的眼睛去尋找甄蜜,看她會去哪裏。

所幸她跟在顧未然的身旁,沒有離開。

大家都在等著其他的異動,有人高聲問:“到底能不能進去看詔安公主啊?”

可是宮殿之門緊閉,裏面映著燭光出來,沒有任何聲音。

不遠處的溫酒眉心緊皺,將酒壺別回了腰間,沈聲道了句:“裏面的人應該出事了。”

這話一出大家都反應過來幾分,打頭的趙瑉將門猛地踢開,這時一道黑氣毫無預兆地從屋內鉆出來,大家急忙躲開。

餘浕卻立在原地未動,朝雲詞說:“她出來了。”

雲詞聽到這話,急忙冒出頭去看,就看到幽暗的門口站著一個身穿鮮紅嫁衣的女子。

那女子像是被什麽控制了,本來低著的頭擡起,露出一張甜美可愛的臉。

雲詞瞳仁倏地睜大。

詔安公主居然跟她第二次易容的臉一模一樣。

她下意識地看向溫酒,只見溫酒也楞住了。

“有點不妙啊。”餘浕突然又說了句,“我們應該都是她的獵物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蛋蛋:做蛋那麽久,還沒個大名

雲詞:做貓這麽久,還沒個親親

餘浕: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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